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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姚看见沈迢也来了,赶紧扒开单随星的手:我哪敢,这是不小心划到的,怎么能叫故意挂!

  单随星磨磨牙:不小心划到的?他又要上手。

  哎?怎么大家都在呢?

  又一声很熟悉的声音传来,沈迢脖子僵了一下,机械地转头一看,吴良手里正拿着杯不知道什么酒往陆姚身边走。

  你就是单随星吧?上次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是沈迢同事,我叫吴良,你好你好。

  单随星迷迷糊糊跟他握了个手,也跟着打招呼:你好。

  沈迢则是有点不满地看了一眼吴良,一把拉过单随星说:我突然想起来你生病不能喝酒,我们还是走吧。

  你说什么呢?单随星一时间又有点迷惑,来都来了。

  吴良立刻接话:对啊来都来了,要不找个卡座喝几杯?

  因为这句话,几个人的阵地瞬间从吧台变成了角落里的一个卡座,四个人心怀不同心思地坐在一起,面面相觑,宛如四方会谈一样。

  吴医生你经常来这家酒吧啊?我都第二次碰见你了。陆姚先开了口。

  倒也没有,看你上次在,想起只顾着给你名片,没来得及请你杯酒,刚巧看见你朋友圈发了,就想这次请一次。吴良笑眯眯地说。

  单随星坐在沈迢旁边,看着两个人说话,忽而偏头小声说:要不是他是你同事,我都怀疑是传销发展下线了,说话好会啊。

  沈迢很无语,瞥了一眼说:像传销?

  单随星自然看出来他的无语,但他懒得计较,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就往嘴里灌,生怕沈迢拦住他。

  靠!这什么酒这么辣?单随星觉得自己喉咙都快没了。

  吴良有点惊讶:这杯是我点的,度数其实还好,你不太能喝酒吗?

  沈迢随即冷光看了一眼吴良,没那么温柔地拽了一下单随星的手臂:他是不太能,我先把他带走了。

  单随星还沉浸在辣乎乎的酒里,虽然他喝完有点头晕,但还是挺好喝的。

  就这么一直被拉到门口,单随星终于有点上头地倒在沈迢肩膀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靠近他耳边说:我知道了,刚刚吴医生不像传销的,像是,像是搭讪

  嗯,你又知道了。沈迢看出来单随星醉了,有点头疼地敷衍着,把他往门口带。

  啊,天好黑。喝醉的单随星又开始说废话。

  沈迢又气又笑地半搂着醉着仰头看天的单随星,歪歪扭扭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偏偏单随星还不老实,仰头歪头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沈迢叹了口气,松开单随星,让他独立行走:站好。

  不能喝还喝,以后还半夜出来喝酒吗?

  单随星被迫立正,有点不满,他微微鼓起嘴,把自己当成一条会吹泡泡的鱼,缩了下肩膀,委屈巴巴地开口:这我哪敢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第22章 不三不四的念头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是单随星在断片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他就又睡了过去,这次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又是熟悉的味道,记忆与几天前的早上重合了一般,连头痛的感觉似乎都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客房,单随星睁眼,看到的是主卧的屋顶,还有熟悉的灯。

  宿醉后的头疼让单随星皱了皱眉,他捂着头,有点迷茫地坐了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摸了摸床的旁边。

  是空的,冷的,没有人。

  单随星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坐着发了会儿呆才又僵硬地把头转过来,想起来今天沈迢还要上班,这个时间大概率是已经走了。

  他起床气大,现在就算醒了还是有点不清醒,单随星又随便呼啦了两下本来就被他睡乱的头发,翻身下床后才看见床头柜上贴着一张字条。

  单随星拿起来看,字条是沈迢的字迹,苍劲有力,上面的内容是:醒了去喝杯蜂蜜水,记得把盖子盖上,这几天记得把你的东西搬回来。知道你会拖延,提醒一下你。

  什么嘛,要关心人就好好关心,非要在最后写上一句招欠的话。单随星捏着纸条想,沈迢到底知不知道他说话很让人想骂街。

  不过还好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

  想到这里,单随星还真的有点渴了,他一晚上没喝水,现在嘴里都没味道。

  他下意识想光着脚就往厨房跑,走出去一步却又忽然想起来之前沈迢说过什么,让他不要光脚容易着凉的话,单随星又后退两步,把乱丢在床边拖鞋穿上了。是非常听话的举动。

  单随星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想习惯真是很难忘掉的一件事,他下意识地还在听沈迢的话,就像他们现在即使离婚,他还是下意识会服软认错。

  别人都是妻管严,他倒好,是夫管严。

  哦不对,准确来说,这个夫还是前夫。

  蜂蜜水甜甜的,单随星喝了一口有点烫嘴,说起来搬家这件事,他还真有点给忘了,不过拖延一下又怎么样,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事事都记得很清楚。

  单随星又开始强词夺理,顺便谴责一下沈迢过于正经且有计划的办事能力,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工作。

  他正埋怨着,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连忙接起。

  电话对面是房东阿姨的声音:小单哦,你那个房子啊,阿姨有点事情想跟你说的喽。

  单随星也正纠结着那一年租金的事情,毕竟他搬回来了,租金不就白给了,还以为房东跟他想法不谋而合,他说:阿姨,我也想说关于租金的那件事。

  房东阿姨立刻说:啊呀你知道?那阿姨就直说了,这几天你赶快收拾收拾搬走吧,房子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等等!单随星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租给别人了什么意思?我,我可能还住呢。

  房东阿姨的声音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呀?啊呀,就是那个,房价最近变化很高的哦,阿姨这边也有点急着用钱,所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个房租我已经退给沈先生了哈,这几天你有空来把东西搬一下。

  单随星一时间更茫然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他胡乱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看着那杯蜂蜜水有些出神。

  什么情况?他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

  而现在

  单随星想,是不得不要搬回来了。他又开始宽慰自己,既然离婚了就不要再多想什么七七八八的,大不了就把对方当成合租室友,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是互不干扰。

  虽然这位合租室友是他离了婚但还亲亲抱抱过的关系。

  单随星摇了摇头,努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走,反正他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搬回来了,不然只能睡大街。

  要搬家干脆就今天搬,单随星很快打定主意,然后开始打电话拉苦工帮他一起搬。

  而这位苦工自然是陆姚。

  接到电话的陆姚声音却是有点紧张:干嘛?你不会是想找我兴师问罪吧!昨晚我可不是故意引诱你出来喝酒的,所以你潜逃被发现可是你自己的事情。

  单随星刚巧用这个做理由,恶狠狠地开口:对!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快点来将功赎罪!来帮我搬家。

  搬家搬什么家你找到新欢啦?陆姚非常不长眼地开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