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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第123节(1 / 2)





  “哎呦!乖乖是不是被冻着了?小脸白的哟。”老太太眉眼带笑,用手掌给她暖暖脸颊,看见她脖子上新戴的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新鲜玩意?”

  常念垂头看看,“是街上阿婆织的毛领,冬日戴起来,就不怕冷了。我给祖母和表姑母都带了。”

  老太太笑意更深了,回头睨老姐妹一眼,自豪道:“我说什么来着?念宝就是欢喜我。”

  “是,属你讨人喜欢。”

  “……”

  夜色浓浓,明月光辉也显得冷清。

  直到回了朝夕院,将身沉在热水中,常念才捂住湿漉漉的冰冷脸颊,没有笑,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心底的恐慌和后怕正在一点点放大,慢慢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脖子上被划破的伤口、胳膊上被攥紧留下的红痕,也开始泛起细密难忍的疼痛。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水流嘀嗒声,春笙和夏樟都醒了,二人守在一旁,忧心忡忡,莫说殿下,她们都吓死了。谁曾想好好的去看个灯会,会遇上舒世子?还有那样凶险可怕的事情……

  春笙小声道:“殿下,日后咱们出门,多带一二侍卫吧?”

  夏樟犹豫一会,“还是你我去学些功夫,更为妥当。”毕竟她们贴身伺候,离殿下最近,侍卫都是男子,多有不便。今夜,都是她们二人疏忽。

  常念声音低低地应了声,并未责怪:“都成。”

  虽然过了这一夜,她再没有出过门,虽然知晓从此世间再无舒衡,却仍会心有余悸。

  又是一年冬日来临了。

  春笙担忧她们殿下这样闷闷不乐,郁结于心,要坏了身子,每日想尽法子逗她开心,可是都不太管用。好在,侯爷的书信按时寄回来,前方多是捷报,更有传闻说,年后大军就能得胜归来了。

  常念知晓,没有那么快的,江恕在信里说,要一举兼并东月国,消息放回来,只是安稳人心,因为入冬后,就是年关了。

  唯一庆幸的,是今年她没有生重病,偶尔咳嗽头疼,都无伤大雅。

  可时间还是漫长而难熬,她也变得越发沉默少言。

  十一月末的时候,雪下得最大,天最寒,常念每晚都听着炉火跳动的噼啪声响,直到深夜。

  寝屋里彻夜燃灯到天明,一点细微声响都知晓。

  因而在屏风后投下一道斜影时,常念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两手发着颤,慌忙间抱了那个铁做的福娃娃躲到被子里,她想到了那夜被舒衡用匕首抵着脖子的恐慌。

  外边,是真的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不是幻觉。

  春笙她们守夜,也不会是这样的声响。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能进到朝夕院?不,宁远侯府固若金汤,光是门便进不得,遑论这里?

  莫不是舒衡阴魂不散,变成恶鬼从阴曹地府爬起来找她了吧……

  这个念头才将冒出来,被子就被小心拉开一角,有什么东西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常念吓得双眼紧闭,只觉毛骨悚然,不管不顾地拿那福娃娃砸过去,说话都哆嗦了:“……神佛庇佑,神佛庇佑,奸邪鬼贼皆,皆消亡!”

  风尘仆仆赶回来、思妻心切的宁远侯:“……?”

  他?奸邪鬼贼??

  江恕长身立在榻边,双目寒沉,剑眉紧紧蹙起,那个福娃娃没砸到他,“哐”一声掉在地上。可榻上的夫人,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她在害怕,在颤抖。

  江恕很快脱了大氅,小心将人抱过来:“念念?怎么了?”

  常念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冷汗都滚落了下来,她后怕地抬起头,一张小脸惨白,眼眶却通红,娇弱可怜的模样,一下戳到了江恕心底最深处。

  “念念,是我,我回来了。”

  “夫,夫,夫君?”常念愣住了,等她终于确定这个胡子拉碴脸庞黝黑的冷俊男人当真是她夫君之后,又是两行热泪滚落:“呜呜夫君保护我!”

  第114章 生辰 生辰吉乐,岁岁平安。……

  江恕紧紧抱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 心都快碎了。他的手掌包着一层粗糙的厚纱布,轻抚她纤薄背脊,生怕力道重了, 要折断这朵娇花。

  常念却也没有哭得多凶, 一下抬起头来,细细看过江恕的脸庞,再起身拉过他的胳膊,腿,又扒开衣裳来看, 确定没有哪处伤得厉害,才放心地扑到他胸膛里,紧紧抱着, 哽咽问:“你怎么忽然回来了?我方才做噩梦了,还以为是什么贼鬼……呜呜幸好没有砸伤夫君。”

  江恕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今辰诸将商议从侧后方偷袭东月, 大军潜伏,从城西绕回,近在城关,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遂连夜赶回看看。”

  “所以明日还要走的, 是不是?”常念松开双手,恋恋不舍地看着江恕。

  江恕默了片刻, 道:“天亮就走。”

  常念的眼睛, 瞬间又湿了。她吸吸鼻子,不许自个儿再哭卿卿,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哭腔:“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呀?我信里都说了,没有生病, 我好着呢,你在前线,千万不要担忧分神。”

  “不信你瞧。”说完,常念又急急从榻上下来,在江恕面前转了个圈圈,还想练一套五禽戏给他看看,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个冬日,她真的很好很好。

  然江恕抱住了她,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今夜都吓成这样了,哪里是很好?最后,他也并未拆穿什么,顺着她,低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阿念真乖。”

  “当然了,你放心。”常念这才不胡乱动腾了,安安静静地待在江恕怀里,眼角余光却看见桌台上,燃得只剩下一小节的蜡烛。

  天,快亮了。

  江恕抱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拭去泪痕,哄着道:“别哭了,年后开春,我就回来,再不走了,成不成?”

  常念哽咽点头,将脸埋到他胸膛里,闷闷道:“下回不要骑快马赶夜路了,多危险啊?有这个功夫,不若好好休息,战场刀剑无眼,不要受伤,不要……我在府里,好好的,见与不见,都一样。”

  江恕笑了笑,“阿念,此番我回来,还有要紧事亲口同你说。”

  “什么呀?”常念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眉心浅浅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