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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第75节(1 / 2)





  “侯爷回来了!”常念立时起身小跑过去,抱住江恕贴贴他胸膛,又不由得仰起头, 委屈道:“呜呜阿念还以为你生气了, 不想回朝夕院了……”

  江恕垂眸看着她,顿了顿, 才抬手摸摸她脑袋:“胡说什么?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罢了。”

  晚膳那时, 江恕在营帐内静坐半响,确实不想回来,可是想到或许这个娇气包会眨着瞌睡眼等他,心尖便有点软, 如今回来,见她委屈巴巴的说话,心尖又软了些。

  罢了,那“遗言”本就是莫须有的荒唐事,他又何必在意。

  江恕抱常念回了寝屋,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古怪之处,常念也不太想再提昨夜的事,便想就此翻篇吧,时日久了自然就过去了。

  谁知江恕语气平平问了句:“五禽戏,还学么?”

  常念刚上榻躺下,闻言一愣,神色复杂地撩开帐幔看他,迟疑出声:“侯爷,你觉得我还能学吗?”

  “能。”

  常念又是一默,说实话,她害怕再闹出那样尴尬又荒唐的事,毕竟她都不知道自个儿还能作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妖来。

  有些事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

  江恕仿若看透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默了片刻,道:“古籍云,'五禽戏之功法,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1,你身子弱,每日大可练一练。”

  “哦。”常念若有所思地躺回去,心想衣裳都裁好了,也不好浪费呀,这才下定决心道:“学就学吧。”

  她要来那本图册讲解,仔细看了看,江恕沐浴回来,见她神色认真,便道:“时候还早。”

  “所以……?”常念皱皱眉,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恕深邃的眼眸好似就写着一个明明白白的“是。”

  他是不讲情面的。

  常念被拎下来了。

  这回,江恕不再背对着她教学,而是立在她身侧,道:“我说,你做,有动作不标准的,再行调整。”

  常念扁扁嘴,忍不住抗议:“昨夜是意外……我也不想的。”

  江恕没说话,只是视线掠过梳妆台的四方铜镜时,心想该叫人打造一面与人等高的大镜子来,立在寝屋,日后教学,他也能从镜中看到她可否认真、可否有异样。

  常念自是不晓得他在思忖什么大镜子,只瞧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知没有转圜余地,便老老实实像昨夜那般站好:“来吧。”

  “虎戏第一式,虎举。”江恕半句废话没有,径直上前将她两只手伸展开,放到腹下距离一拳位置,掌心向下,“握拳,上举过头顶。”

  常念攥着小拳头举到头顶,却见江恕微微皱眉。

  “上举至额头时,松开拳头,掌心向上,至两臂伸直,再握拳。”

  “哦。”她重新来一遍。

  谁知江恕的眉心蹙得更紧了:“视线跟着拳头走,不要看我,知道吗?”

  常念闹了个大红脸,慌忙别开视线,再重新来一次。

  “握拳下压,至胸口位置,松拳,掌心向下压,回到起初位置,一式毕。”

  常念将动作连贯起来从头再做一遍,笑盈盈道:“我会了!”

  江恕淡淡“嗯”一声,继续道:“往复三回合,是为虎举第一式,第二式为虎扑,两手上举,全身下按。”

  他瞥见常念耷拉了眉眼,也顿了顿,“怎么?”

  常念摇摇头,只默默按他说的做。

  第二式虎扑的动作变换要多些,江恕耐着性子手把手来教,常念也是一点就通,第二遍就能将动作完整做出来了,些许不标准的,江恕略作调整,算是满意,“今夜便先学虎戏,其余留待明日。”

  听这话,常念便以为是结束了,可以上榻睡觉了,哪知晓刚转身就被软尺拦住。

  江恕冷冷的话从身后传来:“动作还需连贯做一遍。”

  他就像那学堂里最刻板严厉的夫子。

  常念不仅是眉眼耷拉下去,嘴角也不高兴地抿了起来,转身瞪了江恕一眼,小声嗔道:“糙汉!都不知道先夸本公主一下嘛?”

  江恕狭长的眼眸慢慢眯了起来,软尺拍着掌心,心底默念那声糙汉。

  难怪不高兴了,原来是没夸她?

  啧,真是个幼稚鬼。

  就这两个动作也要夸吗?

  “阿念很厉害,恕自愧弗如。”江恕却听见自己这么说。

  常念抬眼打量他,哼哼两声:“当然!”说罢她便将虎戏连贯动作再演示了遍,这回倒是放开许多,也不拘谨了。

  江恕笑了声,终于道:“行了,去睡吧。”

  有上回骑马的先例,常念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真,到了翌日上午,她起身后,江恕已去了军营,可十骞却恭敬侯在外头。

  常念眉心直跳,叫人进来,只听十骞道:“殿下,侯爷吩咐属下留在朝夕院听候您吩咐,侯爷说,您若是空闲,或是关于五禽戏有何处不解,想去西北大营的话,他会在帐内等您,还说功法要勤加练习……”

  常念“啪”一声拍了桌子。

  后面的话,十骞真真是不敢说了,春笙推他出去,又急急回来,怕她们殿下不开心,正要宽慰两句。

  常念却忽的道:“本公主还没有去过军营呢,今儿个不如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