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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宠掌上珠第45节(1 / 2)





  “一辆都不剩?”江恕不禁讶异半响。

  十骞硬着头皮点头:“半辆也没。”

  这个祖宗莫不是要将整个侯府及琼安殿都搬过去不成?

  江恕先回了朝夕院。

  朝夕院里仆妇来来往往般东西,他需得避着些才进到内院。

  常念尚且在一堆杂物中清点东西,见他来了,露出一个笑:“侯爷忙完了?”

  江恕颔首,瞧着地上为识别箱子中各自装了什么而写的封条,欲言又止:“朝阳,你带这些东西,实为累赘。”

  “怎么会!”常念立时反驳道,“西北苦寒,寸草不生,风沙又大,环境恶劣岂非常人能忍受?我带了两车衣裳,两车补药灵参,一车首饰珠簪,一车给祖母和叔婶妯娌的见面礼……这些可都是少不得的!”

  江恕头皮一阵发麻,要向她借马车调去运输兵器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罢了,跟她抢什么。

  他宁远侯还不差两个请运输车队的银子。

  与此同时,西北侯府中。

  天黑了,正厅外头的廊屋檐下还站着一个满头华发、手拄拐杖的老太太,头戴镶嵌宝石抹额,通身华贵,只脾气有些暴躁,那拐杖跺一下地面,便是中气十足地道:“你们几个懒鬼,动作快些,今晚搞不完干脆不睡觉了!”

  庭院的花园里,几个小厮护院忙上忙下。

  另有一身穿灰衣的老妇过来劝道:“老太太,咱们今儿个先歇了吧?侯爷他们少说也得个三四天才回来呢。”

  江老太太哪听得进,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恕那个性子,严苛刻板,不苟言笑,又抠门,这些日子还不知给了我孙媳妇多少气受,这会子不抓紧布置个侯府御花园出来,难不成还等着孙媳妇进门看笑话?”

  殊不知,这“侯府御花园”,她已经整整布置一年了。

  “那头那头,牡丹花给我摆正去,歪歪扭扭像什么样?”

  灰衣老妇笑了笑,不劝了,只安抚她坐下,端来新茶。

  江老太太喝了茶润嗓子,却又不禁叹起气来:“也不知那老皇帝的宝贝闺女能不能瞧上我们阿恕,这要是瞧不上……”

  灰衣老妇正欲开口宽慰,只见老太太变了脸色,恨铁不成钢地敲一下拐杖,气道:“人家瞧不上也是江恕那兔崽子不好,听听外头都怎么说他,啊?冷面阎.罗手段狠辣,这要是搁我年轻时听着老侯爷是这般恶名,莫说嫁,瞧我都不多瞧一眼!”

  朝夕院中的宁远侯冷不丁地打了两个喷嚏。

  常念还未睡实,两眼惺忪地摸摸男人的脸,小声嘟囔:“是不是有人说我们侯爷的坏话了呀?”

  江恕微顿,淡声:“没有,睡吧。”

  第40章 启程 我可不想当小寡.妇!

  翌日一早, 宁远侯府的归程车队便出发了。浩浩荡荡,引得众多民众聚拢围观,甚至还有在高楼上大呼“祝愿殿下与侯爷一路顺风”的, 数年前圣驾出宫南巡, 百姓夹道相送,也不过如此盛景。

  一个守护边塞安宁的西北悍将,一个娇养深闺弱不禁风的公主,单是放在一处,便足矣让人注目感慨。

  虞贵妃出不得皇宫相送, 豫王夫妇早早出府,一路送到城郊。

  常念趴在车窗边望着京城高大的城墙渐渐远去了,变成一抹淡影, 又慢慢瞧不见,才轻声叫停了车夫,对车外的常远和宋婉道:“千里相送, 终有一别,哥哥嫂嫂快回去吧,此行有侯爷,必定安然无恙, 待到了西北侯府, 阿念就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宋婉下车握了握她的手,强忍眼泪:“阿念, 你多保重。”

  常念重重点头, 再看了眼常远:“往后世事难料,还望哥哥一切以大局为重,切勿因小失大。”

  常远笑了声,点点她额头, “好好,都听你的,你啊,少操心,照顾好自己,哥哥就放心了。”

  “那是自然。”常念轻哼一声,回眸看向江恕。

  江恕本是薄情之人,此刻分别,倒也没什么异样情绪,神色平平,对车外二人道:“回吧,我会照顾好朝阳。”

  宋婉才缓缓放开了手,与常远站在一侧,目送车队远去,恍然间,心都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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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京城前往西北,唯有陆路官道可通,快马加鞭至多两日功夫,马车缓行,则要三四日才能抵达,加之常念身子骨弱,又是头回远行,便更要格外注意着。

  这头一日还好,官道平展宽阔,马车行的稳当,到了第二日,行过平城地界,道路就开始颠簸起来了。

  常念窝在江恕怀里,半点不想动腾,其间又吐了几回,整个人怏怏的,什么也吃不进,吐到最后肚里没了东西,便开始干呕,脸色苍白着,无一丝往日活泼生气。

  行在途中,荒郊野外,纵使华姑有药方,也不得法,只得拿了橘皮薄荷香油一类缓解,勉强撑着到了下一站禹城,江恕立时吩咐车夫停下,派人寻了附近的客栈,重金包店。

  然而禹城这样偏远的小城,人烟荒凉,客栈也是简陋,春夏二人带着宫女们里外洒扫一遍,又换了从侯府带来的柔软褥子铺上,才敢叫主子上榻歇会,常念颠了一整日,也实在撑不住了,躺下不久便昏睡了过去。

  客栈底下的小院中,华姑借了厨房熬药,江恕长身立在一侧,剑眉拧紧:“喝药缓解得一时,明日上了马车岂非更难受?”

  还有整整两日的行程,只怕还未到西北候府,常念那小身板便折腾不起了。

  华姑叹息一声,无奈道:“侯爷,这是没法子的事,届时入了西北边塞,风沙颇大,气候干燥,眼下正值盛夏,日光又毒辣,恐怕殿下的身子不适应,就是另一种病症了,总归,侯爷定要做好十足准备。”

  江恕沉默半响,脸色渐沉。

  竟倏的后悔,倒不如留她在京城妥当,眼下随身带着这么个娇贵主儿,她吃苦头遭罪,行程延缓,他亦是陷入两难。

  偏偏这罪,他替不得她受。

  火炉上的药罐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苦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