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权臣娇宠掌上珠第9节(1 / 2)





  只因那聘礼单子确实足够丰厚了。

  自西北运来的物资堵了一条街可不是吹嘘的。

  一向倡导“勤俭持家方可延续大业”的宇文先生不禁在心中咋舌,再添……再添!

  他们侯爷这是准备还没成亲就将家产悉数全送给公主吗?

  好在西北候府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再送一座金山也无妨。

  谁料宇文先生才作此想法,江恕便在一旁淡淡地补充道:“不若再添一座金矿吧,公主千金之躯,婚嫁自当体面风光,恕不可委屈了她。”

  宇文先生:……

  他大半生谆谆教诲怎就教出这“败家”学生!

  有道是财不外露啊!

  好在,好在公主日后就是府上的女主人,便是自己人。

  这时江恕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先生可是有异议?”

  宇文先生胡子一动,只道:“侯爷英明!”

  “呵。”江恕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负手出了门。

  屋内,宇文先生忍痛捂着心口,留下豫王府的帖子。

  -

  夜幕降临时,皇后的生辰宴如期而至,万寿殿中,王室宗亲携其子嗣,大臣携其内眷,言笑晏晏,举杯句句皆是赞美贺寿之词。

  上首席位,皇帝与徐后相邻而坐,淡笑着回敬众人,随着皇帝一声令下,宫中舞姬乐姬抱着琵笆琴笛娇艳出场,丝竹管弦音靡靡奏响,欢喜的,便盯着殿中央舞姬的娇娆舞姿目不转睛,不欢喜的,只觉昏昏欲睡。

  宫中宴席,大抵如此,千篇一律,枯燥乏味,御膳房准备的佳肴小食倒是精致可口,然待宫女一一分至碗碟,也半凉不热,无甚滋味。

  常念是赶在最后一刻入殿落座,此刻仅靠几盏冷酒撑起精神。

  幸得房嬷嬷有一手精妙高超的手艺,将她妆容稍改,便是一副饮酒微醺的美人慵懒,樱唇微嘟,步摇轻晃,盈盈光泽映衬着双瞳减水,娇憨可爱,丝毫看不出是身子虚弱之状。

  列坐对面的舒衡远远望着,面前膳食凉透了也不曾用半口。

  与之交好的安平候府世子杨宽端了酒杯过来,推推他胳膊肘:“夜长梦多,不如早日抱得佳人归啊。”

  杨宽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前方相邻二三座的宁远侯。

  江恕手握重权,回京不久便有不少朝中大员登门拜访,现下宴席上身侧也是不乏前来问好的大臣,颇有些炙手可热的意味。

  舒衡却不为所动:“我与阿念是自幼青梅竹马的情谊,再来一百个宁远侯也敌不过。”

  “哟,”杨宽笑一声,大口饮尽杯中酒,“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今日围场上,朝阳公主可是头一个为宁远侯鼓掌叫好的。”

  杨宽拍拍他肩膀,便走了。

  独留舒衡愣神。

  自半月前阿念落水至今,他都没再同她见过面,近日宫中频频有流言传出,无不是说阿念和宁远侯婚事早已定了,只是皇帝尚未昭告天下……

  起先,皇后那番说辞舒衡还不以为意,如今想来,只觉心里空荡荡的。

  阿念,他不能没有阿念。

  舒衡急切地望向对面,只一下,竟就不见常念身影,巨大的失落突然涌上心头,他顿时起身寻了出去。

  -

  万寿殿坐落于皇宫东北角,相邻御花园,环境清幽,不过秋后百花凋零,园中唯有几棵海棠开的甚好。

  夜里凉风习习,伴着海棠香,常念行至其间,昏沉乏力之感略消散了些。

  春笙夏樟立侍身后,春笙从袖口掏了帕子包着的糕点出来:“殿下,您吃枣糕吗?”

  常念便微微俯身过去,张了张嘴:“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阿念!”

  春笙手里的糕点还未递上去,只见主子的神色顷刻间变得黯淡。

  不用回头看,也知那人是谁。

  常念顿了顿,枣糕是吃不成了,她神色无常地转身过来,福身行了平礼:“舒世子。”

  一声舒世子,舒衡的脚步似被什么定住一般,倏然停下,他看向常念的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阿,阿念,你叫我什么?”

  常念抬起头来,静静看着他,字句清晰地重复:“舒世子。”

  四下阖寂,只余一声“舒世子”在舒衡心中回荡。他下意识地快步上前,常念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

  “舒世子,朝阳离席已久,先行一步。”言罢,常念便绕过舒衡往万寿殿方向离去了,春笙夏樟二人屈膝行礼,连忙跟上去。

  舒衡僵着身,几乎是咬着牙问出那句:“你果真如传言那般,要舍我嫁给江恕了,是吗?”

  那声音里的颤抖,叫常念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世,兄长母妃父皇相继离世,她却是从路人口中得知,回到府上,舒衡也是用这样深沉而微微发颤的嗓音,求她原谅:阿念,父命不可违,恕我无能,只能保下你了。

  她心寒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