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先得知消息的人，安德鲁对这个消息的接受力有点迟缓。

  尤其是下一句听说南希是龙的传人。

  安德鲁直接沉默了一个上午，一直到南希要离开的时候，安德鲁都没有跟南希说一句话。

  还是老约翰催促他，让他去送南希，他才亲自送了南希一路。

  这一路上，安德鲁终于找回了声音，“你一早就算计好了。”

  南希说：“如果你说的是米切尔森集团的处理方式，我的确提前就做好了打算。”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南希觉得很多事情也不需要瞒着。

  安德鲁：“你认准黑礼帽不会拒绝你？”

  南希笑道：“黑礼帽不是不会拒绝我，而是不会拒绝我的创作。”

  安德鲁：“……这话也就你敢说出来，还被人相信。”

  以前他就认可南希，觉得南希有着足够自信和骄傲的资本。

  今天之后，他对南希的才华更加无话可说。

  安德鲁甚至于对南希问道：“你该不会是从死神那里抢回自己生命的人吧。”

  南希知道他的说法，其实就是死而复生。

  “你猜对了。”南希停下脚步，对安德鲁神秘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认真说道：“这个秘密很重要，你知道就算了，不要对外说出去。”

  安德鲁无语，再严肃的情绪也酝酿不起来了。

  把南希送上车，安德鲁看了季默琛一眼，然后对南希说：“我上次对你的说的话是真的，我想你应该已经感受到黑礼帽的诚意了。”

  “谢谢。”南希还是这句话。

  安德鲁对她挥挥手，“下次见。”

  南希知道下次很快就会到来，“下次见。”

  把车门关上，南希坐在舒服的皮椅上，一切进行得在她的预料之内，却也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

  南希再次明白，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也是这个世界崇尚文娱的好处。

  “在想什么？”季默琛摸着她的头发。

  南希道：“我在想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季默琛道：“这并不容易。”

  南希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侧头看向季默琛。

  季默琛也在看她，“非常的不容易。”

  “这世上只有一个音乐之父，这个时代也只有你一个南希。”

  “你得到今天这个影响力，付出的时间精力和经历的困难，也比大部分人都要多。”

  季默琛的手指缠住了南希的一缕头发，“我得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南希被他突然转变的话题弄笑了，也很好奇。

  季默琛道：“为我曾经质疑你的言语道歉。”

  南希轻哼道：“你曾经质疑我的话太多了。”

  季默琛抿了下嘴唇，当年的他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被打脸得打得这么痛快。

  只不过季默琛在南希这里，早就已经练就厚脸皮的功夫。

  饶是被南希这样说了，季默琛依旧保持神色不变，还能正经的继续自戳刀子，“你说过你的价值远不止十亿，我那个时候就应该认同你的话。”

  “啧。”南希听他提起以前，脑子里也想起来最初季默琛的态度，撇嘴道：“你那时候傲娇的嘴脸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季默琛说：“以后换你对我傲娇。”

  南希嫌弃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音，望着季默琛一本正经说这话的表情。

  也许是心态真的不一样了，再次回想起和季默琛的曾经，哪怕是曾经为之厌恶生气的一些事，现在想起来也不再有怨气了，反而还能在这些回忆里，找到以前发现不了的萌点来。

  例如说……

  南希眯着眼睛，怀疑的对季默琛问道：“现在想想，你以前不准我碰你，是真的嫌弃我吗？”

  季默琛：“……”

  这个天大的误会。

  虽然这个误会是他自己放任和故意使其误解的。

  南希说：“我仔细想了想，你要是真的嫌弃，反应不该是那样。”

  季默琛：“……不是嫌弃。”

  南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