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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18节(1 / 2)





  在场的人中,李家人身份最高,她们没说话,别人也不敢出声。

  李老夫人也跪在地上,她万万没想到闻琉会过来。刚才那幕实在丢人,孙女哭着不愿嫁,孙媳妇说话又不得体,即便是她也不得不低头先认错,要是逞强惹怒了闻琉,遭殃的是整个宁国公府。

  “老身有错,应当及时制止谣言。”

  宁国公平日是个冷面,对这内宅事也是第一次见,显然是束手无策。今日皇上是私服前来,他虽受宠若惊但也没声张,哪知会生出这种乱事!

  他磕头求情道:“母亲年迈,是臣对儿女管教不严,望陛下恕罪。”

  “你是管得不严。”闻琉淡淡的说,“别人也不见得有多好。”

  他的视线扫过几个人,尤其多看了世子夫人一眼。

  “光凭几个人的胡言乱语,就安给义姐个心机重的名头,朕是不是该夸句屋里有几位夫人,已经可以去茶楼说书了!”

  闻琉加重了语气,最后的话说得实在狠,刚才几个嘴碎的夫人脸色惨白,就算晖朝并不介意女子抛头露面,但对于要脸面的世家夫人来说,实在是一大讽刺。

  但没人敢去反驳他,因为她们确实多嘴了,可要是早知道皇上在外面,打死她们都不会敢说这些话。

  世子夫人怀里的女娃娃被自己母亲的脸色吓到了,抓着她的衣襟哇哇大哭起来,闻琉瞥了眼。

  “还不快抱下去!”李夫人连忙说。

  乳母赶紧起身把她往里屋抱。

  “让那两个出来。”闻琉语气没有波动,“扶老夫人回房歇息。”

  李瑶和李乾坤被带了上来,两人眼眶还是红红的。

  见到地上跪满了人,连平日里自视过高的夫人小姐都跪得瑟瑟发抖,她爹爹和赵紊也在其中,李瑶心下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琉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静静地没有说话,手边有杯温热的茶水,是刚才剩下的。

  “陛下圣安。”李瑶心怦怦直跳,她带着弟弟跪了下来。

  闻琉的视线放在李乾坤身上。

  李乾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自己破坏赵紊的婚事,所以赵紊把皇上请过来要罚他,他小小年纪,哪经历过这种场面,直吓得不敢动弹。

  “朕方才听你说,有唱戏的说赵郡王和宴小姐私下暧昧。”闻琉突然开口,“那唱戏的是谁?”

  而李乾坤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李夫人急得上火,要是他回答不好,那连累的可不只是他自己,连宁国公府都要伤上一伤,赶忙催促道:“是谁乱传的谣言?快说……”

  “李夫人别急啊,让他自己说。宴家世代忠良,义姐父兄都为国丧命,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功臣之后都敢随意污蔑。”

  李夫人的话被打断,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多说,而李瑶则是攥紧了拳头,心脏吓得快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皇上会过来?她咬紧嘴唇,思绪乱成理不开的丝线,差点又要哭出来,可她要是真哭了,那就什么都暴露了。

  “是今天……来府中的戏子,刚刚……回去了。”

  他说话虽磕磕绊绊,声音甚至还有有小孩的稚嫩,闻琉听完之后也没说别的,只是淡淡朝外叫了声唐维。

  这时,七八个穿着布衣的人被皇宫侍卫推了上来,他们脸上化着浓重的妆容,有人戏服都还没来得及换,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有几个人嘴里骂了他们几声。

  “皇上,人带到了。”唐维禀报。

  皇上?!那群戏子瞬间懵了,连忙跪下。

  闻琉起身走到李乾坤身旁,一手直接将他拉到那些戏子前,他的劲力大,李乾坤的胳膊疼得难受,却又害怕不敢喊出来,只是小脸白了白。

  “这里面,谁说的?”闻琉问。

  李乾坤哪记得是谁说的,这些人的脸在他眼里都一个样,只能硬着头皮挑了几个,说是听他们讲的。

  那几个被挑中的人里有两个变了脸色,唐维眼尖的把人拎出来。

  闻琉松开李乾坤的手,语气还和往常一样,“听说宴小姐与赵郡王暧昧不清?”

  那两个戏子否认道:“草民不知道。”

  “可李家少爷说,是你们私底下议论的。”

  后面的夫人小姐仍然跪着,膝盖都已经酸痛起来,可她们全都是不敢说话。

  非议皇族是重罪没错,但宴卿卿只是皇帝认的义姐,族谱没上过,那这罪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来说,可能只是嘴上不严,关个禁闭。往大的说,那就是买通奸人污蔑皇上义姐,中伤功臣遗孤,有卖国之嫌疑,掉脑袋都有可能!

  即使嘴碎的人不是她们,但她们却是在这里听了许久,脱不了干系。

  “他们这些人在后台说的,我都听见了。”李乾坤发抖说。

  戏子连忙反驳说:“李少爷慎言,草民只不过是个讨生活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一听便是假的!”

  “我听见了!”李乾坤快要急哭了,“他们说宴家小姐是个会勾搭的!所以才和赵郡王私底下见面!”

  “陛下明鉴,草民们不可能做这种事!”戏子们磕头请罪,身子微颤,不敢说别的。

  侍卫从远处跑过来,跪下道:“属下奉旨带人前去搜查,发现这二人的行囊里有一笔藏着数额不小的银钱。”

  戏子脸色惊变。

  “竟然还真是为人办事的。陷害忠良之后,是那群外蛮子让你们做的吧?”闻琉嗤笑,回头说,“戏子之话,稚儿之语造的谣言皆是经不起推敲,朕倒觉得夫人们可比他们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