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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成熟第59节(2 / 2)


  “我不讨厌薛与梵。”钟临将走廊上的窗户打开一条缝,三月的首府寒意尤在。

  她现在讨厌周行叙,讨厌他落俗,讨厌他写出那么一首词曲都好的从薛与梵身上找到灵感的小情歌。

  她问唐洋:“周行叙真的那么喜欢薛与梵吗?”

  “至少在我看来是的。”唐洋想到了那天平安夜演出结束之后,周行叙说起他和薛与梵的表情;“他说他们毕业大概就要分开了……”

  当时周行叙告诉他,薛与梵说毕业就不联系了,唐洋记得周行叙的表情,就像是让他彻底放弃游泳和吉他一样。

  失落难过交织在一起,虽然唐洋不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最后也泯然于时间的长河,但现在是喜欢的吧。

  他只来得及说到一半,视线里的人听到一半,脸上喜悦突如其来:“周行叙说他们毕业就分开了?”

  -

  薛与梵受不了旁边一直跟她搭讪的男人了,打了周行叙的电话用最快的速度逃开了。

  还是分了两拨人去餐厅。

  也还是每个位置都分得很开,唯有她和周行叙的位置挨得近。

  翟稼渝和他们坐的一辆车,手机从上车一直响到了下车。还是那个只在赛季初和赛季末才找他聊天的小学妹。

  今天的饭局上开了酒,连薛与梵都喝了两口,周行叙没喝,提早给她凉了杯茶:“回去你妈收拾你,我可不管。”

  薛与梵说自己酒量很好:“他们这样喝没有关系吗?”

  他抬眸瞥了一眼,偏头凑到薛与梵耳边,小声告诉她:“他们喝醉很好玩的。”

  十分钟之后,有人醉态已经出现了。蒋钊是薛与梵不太熟悉的那个贝斯手,他一喝酒整个人就发红出汗,有些不文明地把上衣衣摆往上掀上去一半。

  薛与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从她肩后绕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离蒋钊最近的左任还没有那么醉,伸手把他的上衣扯下去:“注意形象,你当还是我们几个男的一块吃啊?”

  蒋钊朝着对面的薛与梵笑:“对不住对不住。”

  慢慢地他们开始相互揭老底,听见翟稼渝的手机一直在响,醉鬼嫌烦:“谁啊?不会又是你那个小学妹吧?”

  翟稼渝打着酒嗝:“不行啊?”

  左任嗤他;“不是是她不行,是你行不行?她就把你当个工具人,要喜欢你早和你表白了。”

  喝多了,谁管形容的是哪里不行,只要说自己不行就是不行。

  翟稼渝呸了一声:“你懂个屁,你他妈谈过恋爱?”

  唐洋站队左任:“我也这么觉得。”

  翟稼渝连带着唐洋一块骂;“你也不懂。”

  “老子没谈过恋爱,但是老子渣男渣女的情歌不要唱得太多。”唐洋说完采访起已经彻底倒下没有反应的蒋钊,在他耳边大声的问:“你说对不对。”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唐洋又指着对面的薛与梵和周行叙:“不信你问他们,喜欢对方是不是早就表白了?”

  被点名的薛与梵正在啃鸡翅,餐桌上没有倒下的人都纷纷投来目光。

  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但很遗憾这个问题他们两个都不太好回答。他们又没有跟对方表过白,她只好在桌子下踢了踢周行叙。

  周行叙这才慢慢放下茶杯,卖关子地来了句:“拒绝回答。”

  众愤原地而起。

  翟稼渝鄙视他:“拒绝回答?你他妈以前追个人两三天都表白了。可见就是表白也不一定是喜欢……”

  薛与梵听罢不得不为翟稼渝竖起大拇指,一个醉酒的人还能又这么清晰的头脑实属不易。

  只是,失落突然袭来。

  他随便追个人两三天都会表白。

  对她呢?睡了大半年了也没有表白。看来的确是应了那句‘要喜欢早就表白了’。

  蛋黄鸡翅冷了,看着用孩子身体包裹着父母残肢的这道美味,突然难以下咽。

  薛与梵起身去上厕所,她不知道自己全程表情的变化都落在钟临的视线里。

  餐厅洗手间很干净,薛与梵打上泡沫,站在洗手池前慢慢洗手。

  餐厅的音响甚至装到了厕所里,抒情的钢琴曲她听不出来是哪位大家的。

  马丁鞋的脚步声很特殊,听见声音的下一秒,薛与梵一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钟临。

  她站在薛与梵旁边的洗手台前,用沾了水的手理了理头发。洗手台前的光线很好,大约是方便来这里补妆的人。

  钟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眸认真洗手的人,不得不承认薛与梵长得很漂亮,不是小白花那种清纯,也不像浓颜浓妆女生那样明艳动人。

  也不介于两种之间。

  她是漂亮的,和大众流水线的漂亮有差别。在钟临觉得中,这句话是很高很高的评价了。

  只是在她看来,再漂亮也还是被周行叙玩了。

  “我听说,周行叙说你们毕业就结束了是吗?”

  流言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一开始从薛与梵口中说出来的是七个月之后拍拍屁股,她去国外继续念书,他在国内自己找小百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