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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猫你却第31节(2 / 2)


  理查德点了点头:“您以后要注意了。”

  怎么会这样?骁凛垂眸,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他的基因缺陷是天生就有的,当年在废弃星,他认识了一个为了钻研医术,而不惜用人体做实验的医生。

  那个医生曾经跟他说过,基因缺陷最怕的就是不稳定,像他这种情况,一旦开始不受控制地频繁变换人形和猫形,甚至猫形和人形已经分不开的时候,就是生命走到尽头的日子。

  他本以为,他的基因缺陷表现的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么多年也安安稳稳的过来了,以后也会没事,没想到,到底还是逃不过宿命。

  眩晕和胸闷的感觉已经过去,骁凛沉默片刻,站起来,绕过理查德,走到季冬时身边:“傻站着干什么?走了!”

  见季冬时还是不动,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他的身体里埋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但起码,多给他一点时间。这个人……这个傻乎乎什么都敢往家里带的人、这个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给他安排好他的时间。

  哪怕以后他不在了、化成尘土,他也能好好活着,不会被生活所迫、也不会再被其他人欺负。

  “理查德,”走到门口,骁凛忽然回过了头,“虫族的事情,从琼斯入手开始查。”顿了顿,又道:“还有他身边和安第斯家族走得近的人。”

  “是。”

  修复液只能修复表面上的伤口,因此骁凛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人一样,实际上身体却十分虚弱。只从医疗室走到卧室,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

  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在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情况下。

  随意用水冲了冲身体,便一头拱到床上,倒头就睡。

  季冬时见状,也没打扰他,随手将基因修复液放到床头桌上,他转身进了厨房。

  他刚得了处理鸡肉的方法,骁凛又伤着,炖一锅鸡汤给他补身体,再好不过了。

  将从光网上订购的小母鸡反反复复洗了几次,去掉头尾。想了想,为了骁凛吃的方便,将鸡用菜刀剁成小块,放进滚水里煮了一会儿。

  莱斯特星上没有养殖的概念,所有的动物都是野生的。季冬时没有用老母鸡,而是用了嫩嫩的小母鸡,这样熬出鸡油之后,汤汁既鲜美,肉质也不会变得很柴。

  把鸡块放进砂锅里,撒上一把枸杞、加几块香菇,再放几片姜片,注入清水后,便盖上了锅盖。

  很快,砂锅里的水就咕咚咕咚的开了,浓醇的香味从排气孔中选出来,渐渐飘满了整个屋子。

  季冬时定好了时间,擦了擦手,重新回到了卧室。

  骁凛睡得很沉,连他进来都不知道。季冬时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他闭着眼,睫毛浓密的像是小扇子一样,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真的很奇怪,从前他也知道骁凛长得好,偶尔也会被他的美色迷惑,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只看着他,心里就满满涨涨的,都是莫名其妙却欢喜的情绪。

  季冬时的目光落到骁凛的脸上,他睡觉不老实,头发凌乱地贴在侧脸上,还有一缕沾到了嘴唇上。

  他倾身站起来,伸手想要把那缕头发摘下来,手指刚刚碰到骁凛的脸颊,本来熟睡的人却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满是警惕。

  季冬时一怔,刚要说话。骁凛却忽然嘟囔了一句:“是你啊。”而后将他用力往下一拉,再次睡了过去。

  季冬时的心里,蓦地就生出一股甜意。

  他本来是弯着腰,被他这么一拽,上半身紧贴在他身上,下-身却还站在地上,十分不舒服。他动了动手腕,想要让骁凛放开,骁凛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样,顿时攥得更加用力了。

  季冬时不想叫醒他,没办法,只能脱了鞋上床,陪他一起睡。

  骁凛是在满屋子的香味中醒来的。

  已经是黑夜,窗外高高挂着一轮明月,屋子内,那个人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睡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

  骁凛的唇角微翘,脸上的喜悦压都压不住。

  许是有了心电感应,这个时候,季冬时的眼珠子忽然动了动,骁凛连忙拉平唇角,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察觉到,季冬时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正一点点地、慢吞吞地往外挪。

  骁凛使坏,等到季冬时半跪在床上,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用力往下一拉——

  季冬时毫无防备之下,条件反射地惊呼了一声,直接压到了他身上。

  两个人脸对着脸,间隔不超过二十厘米。

  屋子里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任凭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那张肖想了许久的唇近在咫尺,只要他稍稍一抬头就能碰上。

  骁凛的喉结动了动,盯着季冬时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大手一伸,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用力压了下来。

  不就是亲个嘴吗!他整个人都是他的!还犹豫什么!

  何况,他今天下午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占足了便宜。难不成还不许他礼尚往来了?

  只是……万一亲了之后自己又变身了怎么办?

  就在他踟躇的这一秒钟,卧室的门却忽然砰地一声被推开,理查德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凛哥!查到了——”

  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应声而亮,明晃晃地照在卧室中间的那张大床上,理查德的话戛然而止。

  他楞楞地盯着床上那两道交-叠的身影,脑子里疯狂的闪过一条条弹幕——

  -卧槽卧槽!他是撞破了船-戏现场吗!

  -等等?难道他们凛哥是在下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