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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2)


  刘珂顾及不了太多,身体没一处都在叫嚣:快开始吧。

  她眼都红了,催促他:“快点吧。”

  也是荒唐。

  就像课上到一半,老师出去接电话,再回来讲课时,已经找不到原先的感觉。

  被子铺在地上,叶沉边辗转吻着刘珂,边扶她倒下,手指也不曾落下,翻搅着,勾挑着,每一下都直中刘珂的敏感。

  他那用来写字、演算的手,竟也学得这样的技术。刘珂一时有些失神。

  叶沉笨拙的动作,让感觉一点点回归。

  他们再度被情欲涌成的潮吞没。

  山里的温度随着天色变暗一点点降下来,赤着的两个人,紧密拥贴着,又有股无名的火燃烧着,便不感觉到寒冷。

  刘珂有点难受,也有点说不出来的舒服。

  不知是做爱本身如此,还是只和叶沉做才这样。

  第一次的他们都没有经验,做也做得匆忙、潦草,一个被酒精烧光了意识,一个被欲望冲昏了头,哪个都不清醒。

  这次,他们有足够的耐心去探索,探索性爱的美妙。

  汗从叶沉额头上滴下,灼烧着她的皮肤。刘珂紧闭着眼。

  那几滴汗很快被体温蒸发殆尽。

  他有自己一套的节奏、动作,容不得刘珂左右,只得任由他在她身上征伐。

  刘珂拥着他的背,腿大大地张开,穴口却开得不大,仍是狭窄的。

  腿弯成m字型,分在他身体两侧,他伏在她身上,握着她一边膝盖,一边胸乳,以他的频率,进入着她。

  一整天,叶沉在车里闷了不短时间,身上有点汗味,她却是香的。他们的味道因体温上升,而散发着,发酵着,混合着。

  感觉天地颠倒了,往窗外看,瞧见的似乎是广袤无垠的大地。

  思念像堵在闸口后奔涌的洪水,无法倾泻。只能化作欲念,化作纠缠。似一场殊死博弈,两个人抵死地角着力。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他是巍峨的青山,她是山脚下潺湲的溪流;他是挺立的绿松,她是绕树而生的藤蔓;他是深海里的蓝鲸,她是随水被吞入的蜉蝣;他是盘亘的黑岩,她是被镇压的动弹不得的虫蚁。

  两人彼此是互生,也是天敌。他们时而分开,时而纠缠。

  最后,她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眼睛睁不开了,只是抱着他,半边身子压着他。脑子像经音爆轰鸣过,一片混乱。

  天花板的灯光亮得惊人,似蒙着层布地扎着眼皮。可因困顿不堪,仍睁不开眼睛。

  想抬起头,再吻吻他,做入睡前最后的缠绵,却实在无力。

  叶沉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腰间皮肤,低声哄:“实在困了,就睡吧。”

  皮肤黏腻至极,刘珂却也那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