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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段雪阳满意一笑,朱唇轻启,媚眼如丝:“方才遇上她,顺口问了声,想不到她又回三公子这了,我便特意来与三公子抢人了。”

  司徒景轩“嗯”了声。

  见他没否认,段雪阳暗暗吃惊,心里更有不甘,笑道:“我很爱她乖巧,想借过去使唤一夜,不知三公子可舍得?”

  那张瞬间跨下的脸,司徒景轩假作不见,嘴角动了动,继而下沉,不紧不慢说道:“是我的疏忽,公主金体而来,自然没带多少人,小小,你去传我的话,让张管事亲自送两人过去,与公主赔礼,定要好好侍奉。”

  杜小小如获大赦,如释重负地望着司徒景轩:“奴婢这就去。”

  待她跑出去,司徒景轩嘴角展笑与段雪阳解释:“她年小不懂规矩,平日没少淘气,不如用更稳妥的。”

  往日里千金难买一笑,如今却因一个丫鬟对这么她客气。

  段雪阳哪忍得下这份侮辱,然而在他面前又不愿意失了分寸和仪态,只能点点头答应,算是作罢了。

  ……

  还是少爷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公主打发了,杜小小从兰轩阁离开,心情无比畅快,向张管事说明原因后,又匆匆往往回走,可巧那边段雪阳也带着夏荷从兰轩阁里告辞出来,脸色差极。

  段雪阳在她面前停下,抬高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笑道:“的确是口齿伶俐,今日之事,本宫会永记在心。”

  杜小小心头害怕,未免又说错话,她低头道:“张管事已送了几位会服侍的姐姐过去,公主放心。”

  段雪阳陡然握紧捏着手帕的双手,杜小小看见,心里惊得忍不住后退两步。

  “来日方长,回去吧。”段雪阳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扶着夏荷的手,缓步走了。

  受这场惊吓,杜小小立即打消回烈园的念头,直奔兰轩阁。

  重重帘幕里,司徒景轩如刚才般,端端正正坐在案前。

  见是她来,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严厉说道:“跪下!”

  “少爷!”杜小小应声跪地。

  司徒景轩重重拍案,冷声道:“好大的胆子,谁教你的规矩,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黄!”

  杜小小低头没敢看,硬着头皮解释:“公主不怀好意,奴婢只是想自保。”

  司徒景轩板着脸:“她是堂堂公主,怎会屑于害你。”

  “怎么不会,”杜小小嘀咕,“上次不就是她让人推我掉河里的吗……”

  “放肆!”司徒景轩厉声,忍不住咳嗽。

  “少爷,你别生气,”见他神色不对,杜小小忙打住,“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给公主认错,少爷你别生气了。”

  见他不理自己,她苦恼的将头垂地更低,手指摩擦着地面铺着松软的毯子,那是少爷最爱的避尘白毯。当年就是自己一脚踩在这上面,才引得少爷对她说了个脏字。

  往事浮现,她不愿意回想,生怕会陷进哪里,不可自拔。

  司徒景轩踱到她面前,语气冰冷而缓慢:“你的认错不过是敷衍和讨好,杜小小,我根本不稀罕这些。”

  第71章 第 71 章

  似是而非的话,触动着杜小小心里一直紧绷的弦,那弦如张开的弓,拉的太紧,仿佛随时要断。

  这时,房内微风卷起,笔台画篓摇摇作响,案上书页呼啦啦翻动,一副画也随之飘落。

  这是?杜小小看到一眼,随后那画落入一双苍白的手里。

  恍惚间看到上面的美丽女子,杜小小明白过来,惨笑:“画的是顾小姐吗,少爷画的可真好。”

  手微微晃了下,那画便卷起,司徒景轩缓步至案前,声音漠然:“是与不是,我何需告诉你。”

  “是奴婢逾规了。”杜小小直接认错,脑子里混乱成一片,也做不了其他反应。

  ……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司徒景轩许久没有动静,也没再说话。杜小小开始忐忑不安,不晓得自己又哪说错了。

  忽然,手臂上传来股凉意,身体向上,竟被人扶了起来。

  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今日你放肆,有我替你遮掩,若是别人,怎容你胡闹?你在二哥那呆了几日,难道连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话里分明有责难和兴师问罪的意思,杜小小大感委屈,道:“这事和二少爷没关系——”

  “我倒忘了,你一向毫无规矩,怎能怪到二哥头上。”司徒景轩冷笑一声,靠近她的耳旁,阴柔说道:“以为他替你赎了卖身契,就当自己飞上枝头了?他尚且难保自身,你当他能护你几时?真是天真。”

  薄凉如水的话响在耳旁,简直如芒在刺,她再笨也听的出这话里的讽刺之意,若只是自己,她倒也忍了,可她真是见不得二少爷被少爷这么贬低,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少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二少爷他……他怎么了?”她突然想起刚才夏荷鬼祟的情形,没多想的问了出来。

  “是出了事情。”语气依旧冷漠,司徒景轩转身回到案前。

  “什么?二少爷他怎么了?”杜小小大惊。

  “贩卖私盐,贿赂官吏,用泥沙代替青石铸造堤坝,造成江河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还有当街对公主不敬,犯了藐视之罪。”司徒景轩翻了一页书,语气异常平静。

  “这不可能!”杜小小脱口而出。

  司徒景轩没有接话,斜眸看她,好一会才静静道出,“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不可能。”

  接下去几日,府里依旧,丝毫没有半点山雨欲来的气息。倒是段雪阳没再来,听说是宫里下了旨,把人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