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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剑·同心同寝(2 / 2)

  裂痕,是没法修补的。

  她只是不在意,不代表她的心没有裂痕。

  “疼吗?”她触上他面部的裂痕。

  “已经不疼了,是不是很丑?”

  他已经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不丑。”

  她没有骗他,这张脸的底色已经胜过人间无数,添一道疤,反倒多一份玉山将崩的气势。

  “真的?”

  谢宴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欣喜。

  陆行焉倒是没料到,第二天他就找人搬来两面镜子。

  这下倒好了,有了镜子,便不必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讨嫌。

  谢宴以前那张脸似无暇美玉,便常穿色泽清淡的衣裳。如今他生出这样一道疤痕,少了几分公子少年郎的儒雅绮丽,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人的沉稳和沧桑。他着一身玄色深衣,对镜来来回回照了半天,只觉得自己如今犹如天神般威严。

  陆行焉对他则是不肯多看一眼。

  看他一眼,她脑海里就蹦出“色胚”两个字,当初如果不是被这张脸迷惑了,哪来后面这些事。

  她连吃几日谢宴煮的粥,快要吃吐了。

  他的相貌是真的一骑绝尘得卓越,他做饭也是一骑绝尘得卓越地难吃。

  她自己煮了碗清淡小粥,火候把控得到位,米粒不黏也不干硬。

  煮粥费火候,需要格外耐心。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都煮完了一锅粥,谢宴仍在照镜子。

  她给他也盛了一碗粥,谢宴欣喜道:“你果然怕我挨饿。”

  陆行焉淡淡道:“煮多一碗,怕浪费。”

  喝罢粥,谢宴自告奋勇去洗锅,但到了灶台前,发现陆行焉已经把灶台洗的干干净净。他只得洗了两只饭碗。

  他洗完碗,原本是叠放在一起的,想了想,又把它们分开成放,这样便以一双一对了。

  他赶走了疾青山上的下人,疾青山上,只能有他们一双人。

  就像在关山那样。

  陆行焉正在屋里打坐练功。

  谢宴不敢打扰她,呼吸都放得很轻,不过一会儿,他发现陆行焉的气息并不正常。

  陆行焉修过百家内功心法,相当于百余股真气在她体内。

  她现在内力尽丧,但那些真气还在,只要她试图运功,那些真气就会在她体内互相攻克。

  她没有足够的内力控制那些真气,极容易走火入魔,若她不是纯阴体,心脉早就被这些真气攻克,七窍流血而死。

  然而,七窍流血地死,不过一瞬间的痛苦。走火入魔是长时间的折磨,身心像是被分隔在冰火两重境里,噩梦次次重现。

  谢宴点了陆行焉的穴,不见作用,为了让她迅速警醒,他只能舀了一盆凉水,泼在她头上。

  陆行焉睁开眼,颤抖的睫毛出卖她的愤怒。

  “谢无咎,我在午睡。”

  谢宴做错事,悻悻替她擦干头脸上的水。

  她的衣襟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挺翘的胸脯悸动地起伏。

  谢宴握住了上去。

  没了死蛊扼制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孔武有力。他已不是过去奈何府那个少年宗主,性事都凭自己的一时意气。

  饱尝过爱欲的成年男子,呼吸都像喷洒春药。

  他怜爱地捏上陆行焉乳尖,隔着湿衣,玩弄凸起的那一点。

  ————

  陆行焉骗了谢宴,方才她的确是要走火入魔了。

  她现在要十分隐忍地克制着自己的气息,不露出马脚,根本没空抽出力气对付谢宴。

  不同于年少时对女人身体的好奇探索,他现在已经能熟稔地控制色欲,指尖动作成熟地亵弄把玩,轻而易举挑拨起对方的情欲。

  陆行焉内防失守,这个时候的情欲,像一把刀悬在她头上。

  陆行焉胸前的衣物被他剥开一块,一只白腻的乳落入他手中,像迷途的小动物,不由自主地战栗。

  谢宴含住粉端,舌头绕着上面细不可见的纹路打转。

  或轻或重,他总能找到让她失控的时间点。

  陆行焉双手紧攥成拳,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事实,她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定力了,小时候他弄她,她还有空装模作样的反抗,现在只是防守就很难。

  汗水溢出她的皮肤,午后阳光照进来,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谢宴这奸诈之徒,只集中在一侧攻击。陆行焉另一只乳像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有什么东西在乳尖里压抑,若得不到疼爱,就要喷薄而出。

  她终于按捺不住,说了声“疼”。

  谢宴解开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动情地吸吮她的嘴。

  陆行焉两瓣唇饱满,又带着甘甜,谢宴一处一处舔过。

  因他吻得太过霸道,陆行焉的气息紊乱,反而助她掩饰住走火入魔的痕迹。

  她趴在谢宴肩头,大口呼着气,两方臀瓣间夹着一物。

  它是那么炙热、鲜活,她好像都能感觉到它的跳动。

  她一咬牙,道:“就在外面弄,不要进去。”

  谢宴一听,这还得了。

  这不正是,让他为所欲为吗?

  他将陆行焉放平在榻上,让她大面积暴露在阳光之中。

  一只迷路的白色蝴蝶飞入屋中,落在陆行焉小腹的位置。

  谢宴心道,真是只下流的蝴蝶。

  可此景太美妙,实乃可遇不可求,他不忍惊飞,于是用目光坦荡地欣赏。

  此情只应梦中有,谢宴趁蝴蝶飞走之前,拿来笔墨迅速作画。

  又提字:飞花扰玉雪,浮光笑乱红。

  陆行焉心想,还有完没完,若再不结束,她将控制不住体内真气。

  谢宴在清水里洗净笔刷,笔刷上的软毛含着清凉的水,落在陆行焉的耳朵里。

  她似一只被惊扰的鱼,身体不由得剧烈战栗,蝴蝶飞远,不余痕迹。

  谢宴低头吻住蝴蝶停留的地方。

  他可恶地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陆行焉道:“你快一些,不要进去。”

  以谢宴一双火眼金睛,还看不出她眼下是什么样的状况?

  他又用毛笔蘸清水,从她下腹起划下缠绵又果决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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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也越来越少……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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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浪剑·天资薄弱

  谢宴落笔玉门,笔锋转慢。笔尖滑动在那道青涩的细缝之上,试图将其打开。

  乱流流过陆行焉的脑海,她不知是自己的身体滚烫,还是意识滚烫。

  眼下,她只有一个选择。

  她不能让谢宴把笔插进去。

  “今日不可我,我替你含。”

  她大义凛然地握上谢宴胯间翘起的巨龙。

  谢宴既然没打算进去,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玩得心满意足。

  他不客气把自己的物体露出来,双腿摊开:“欲速则不达,别乱了节奏。”

  陆行焉双手握住那物,两眼一闭就含了进去。

  她性事方面的天资,差强人意。

  尽管如此,还是尽力地吞咽,让他尽快泄出来才是。

  谢宴见她吃得这样吃力,为了帮她,胯部向前挺动,深深插进她的喉咙里去。

  这一下插得太深,陆行焉急忙吐出来在旁干呕。

  “我还是用手吧。”

  “不必。”

  谢宴揉起她一方乳:“用双乳吧。”

  说罢,他自己捧起陆行焉的胸脯,向中间挤出一条狭窄的缝隙,硬物挤进去,一下戳到她下巴上,她被戳得扬起头,被迫和谢宴相视。

  二人之间陷入一场耐力的较量。

  陆行焉也许心中明白,这时候她只要如实相告,谢宴便不会为难她。可她还是宁愿受难,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事。

  谢宴抓着她的双乳,有耐心得再中间的谷底穿行。他偶尔故意将丑物顶到陆行焉嘴唇边上,然后静静地观察着她忍耐的模样。

  溢出来的白浊沾到她唇上,她的唇也如眼眸一样莹润。

  陆行焉难耐地别过头,欲擦去自己唇上的脏东西,谢宴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将白浊送入她口中。

  “好吃吗?”

  陆行焉很诚实地摇头。

  谢宴一边将自己的性器不疾不徐地送入她乳间,一边道:“可惜好的东西你不要,便只能吃这不好吃的。”

  说罢,他闭上眼,用力抽送了起来。

  一股凉薄的浓稠液体喷上陆行焉的面部,谢宴双臂向后撑住,上身后仰,慢慢平复他的呼吸。

  陆行焉拿来枕边的帕子擦了脸,坐卧在地毯上一言不发。

  谢宴的手落在她太乙穴的位置,输送内力给她。

  末了,他在她苍白的脸上啄一口:“阿九,别让我等太久。”

  ————

  谢宴输入的内力抑制住了陆行焉体内流窜的真气。

  她现在不得不面对现状——她被软禁了。

  这世上没有杀手陆九能逃不出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看向谢宴搬来的那巨幅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软弱颓废。

  望了一阵镜中的自己,陆行焉扶着矮几站起来,她去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将披散了几日的长发重新束起。

  她走出屋子,谢宴正坐在老爷椅上看书。

  陆行焉折下一段树枝,走向谢宴:“你若闲来无事,便陪我练练刀法。”

  十年的功力,要重头开始,固然困难。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谢宴把书扣在矮几上,问:“你要我空手,还是要我用刀?”

  “我尚不能控制自己气息,不宜直接用刀。”

  纵然她跟这个男人有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师父。

  没有奈何府的宗主,也不会有天下第一的陆九。

  二人以树枝为武器,谢宴进攻,陆行焉防守。

  陆行焉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无法专注,这使得她的五感不如以前灵敏。谢宴不急着和她争输赢,而是先训练她的知觉。

  她虽然以耳目的配合抵挡住谢宴的攻势,但是,动作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

  她不敢出手。

  谢宴扔掉树枝,以手为刃向她劈去。

  他想激发陆行焉的求生欲,可她就站在那里,迟缓地被他一掌劈向肩膀。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她的手臂就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陆行焉道:“好。”

  连续几日,情况并没有改善。

  一场雨过后,疾青山百草凋敝。

  陆行焉清扫完院里的枯叶,又去洗衣服。洗完所有的衣服,又去扫院子。

  扫完院子,她走过来问谢宴:“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

  “要换的衣服都被你洗掉了。”

  陆行焉见他靴子上沾了泥污,就蹲下来给他擦靴子。

  谢宴受宠若惊。

  他何尝不知道陆行焉现在很难过。

  可他不是怜惜她的立场——他们分开的时候,她可是整天和谢欺山萧声声他们有说有笑。

  他就该让陆行焉尝尝失去的滋味。

  他正值盛年,情欲上的需求旺盛,陆行焉素来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她不愿意,他也只能搂搂抱抱占便宜。

  陆行焉不反抗,也不迎合。

  谢宴射进她腿缝里,她自己擦净,沉默地穿好衣服。过了很久,突然问:“很愉悦吗?”

  他从身后抱住陆行焉,下巴贴在她脸上,“我只是看着你就很愉悦了。”

  她小时候他得防着萧永,长大了又得防着谢湮,还有人比他更艰辛吗?

  “是吗?”陆行焉语气淡淡,“那时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年少初获至宝,不懂珍惜,做什么都凭着本性。你一走就是三年,将我治的服服帖帖。陆行焉,因为是你我才忍不住的。”

  陆行焉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

  “这事有什么好的,不仅身体失守,意志也格外薄弱。若非你起淫欲,也不会好几次被我打伤。还有,你每次都把屋子弄作一团乱。”

  “又不是别人伤的我,你喜欢的话,多砍我几刀都成。”

  便宜都让他占尽,歪理也都被他占了。

  陆行焉认真道:“我没和你说笑。你和九大不,现在是八大门派大战在即,以一敌八,我倒不是担心你打不过他们,毕竟他们这些年,毫无长进,也是稀奇我是担心你心力受损,走火入魔。”

  谢宴喜不自禁,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她又担忧道:“届时无人能制衡你,只怕你会大开杀戒,得牺牲多少无辜性命”

  谢宴憋了半晌。

  “你就担心这个?”

  陆行焉推开她揉着自己胸脯的手坐起来,认真道:“那些无辜惨死之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只因武功不如你,就要死于你手下吗?”

  她知道杀人的滋味,她时至今日,杀过一百三十二个人,便背负了一百三十二个魂。

  “谁叫他们不好好练功的。”

  “谢无咎,你我习武,若只为杀人,还有什么意义江湖上能杀人的手,还不多吗?”

  谢宴自信道:“我从不必亲自动手的。”

  是啊,他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流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就有无数高手愿为他去杀人,或是一句话,就搅得江湖风起云涌。

  “你也放心,就算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伤你的。不过,陆行焉,你该不会当我是善人了吧?”

  陆行焉躲开他凑过来的脸。

  “谁也不天生就是恶人,难道,你也要像你们谢家的先祖那样,让你的子女自一出生,就背负着不属于他们的仇恨吗?”

  “你若不提,我还想不起子嗣的事。陆行焉,我也该是做爹的年纪了。”

  他伸手去剥陆行焉的衣衫,陆行焉无奈道:“淫欲只会扰乱你的心神,令你走火入魔。”

  要让谢宴听话,倒不如她自己耐心恢复功力,届时,也许还能制服他,让他不要酿成腥风血雨。

  谢宴倒不认为陆行焉的劝诫是危言耸听,只是他从小就习惯了走火入魔的滋味。

  不就是五感尽丧,六亲不认,像那地陵里的活尸,见人就杀吗?

  他没有对谢湮说过,也不会对陆行焉说,谢绝辞墓室里那七十八具尸体,有三分之一是他所为。

  没什么酣畅淋漓地杀完人,再洗净一身鲜血,躺在魍山陵的巨石上,看着天际漂浮的云朵,听流水声音更惬意。

  他虽生不是恶人,可他姓谢。

  他的姓氏,就是这江湖上最大的恶事。他一出生,就是注定要做个恶人的——

  我只是小谢的后妈。

  更多圕籍請訪問:(肉肉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