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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支棱起来了!第52节(2 / 2)


  所谓的“特别的关注”竟是因为要把她为己所用……

  这时,懋帝却突然又道:“不过倒是有一桩意外。”

  乌苔:“什么?”

  懋帝:“也是派人潜入璇玑教后,无意中发现的,原来当初假做洛国公府女婴的农家女儿被乱党抢走后,便被发现了端倪,知道那是假的,毕竟婴儿贴身小衣材质不曾来得及换,这么一来,便被乱党发现了其中端倪,愤而返回,便又去抢走了那农妇家的女儿。”

  乌苔想起范氏所说,顿时明白了:“然后呢?”

  懋帝耸眉:“之后平乱军围剿乱党,你又被我误抱了回来,他们便想着从长计议,将那洛国公府女儿养在别处,至于叶青蕊,其实是最先抢来的那农妇之女,就此养在璇玑教。她大一些,便被璇玑教冒充洛国公府嫡女,前往洛国公府,掀起风浪。”

  乌苔听得这一切,已经有些乱了:“意思是,叶青蕊其实本来就是那农家女,而洛国公府的嫡女,现在养在别处?可之前范夫人提起,说是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懋帝颔首:“那位嫡女长到十三四岁,得了一场病,已经不治而亡了。”

  乌苔:“这……”

  懋帝:“我已命人将消息给他们知晓,其它人倒也还好,只是范氏深受打击,说是从此不见外人,在家专心理佛修心。”

  乌苔想起这一切,越发惊叹。

  谁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叶青蕊也是没法再在这云安城作乱了,她只能回去璇玑教,抱住她那教主的位置不放了。

  懋帝:“叶青蕊其实倒是有些见识,她的一些想法,和今世许多女子不同,所以我命她掌管璇玑教,我也在身边安置了一些内应,一切都在掌管之中就是了。”

  乌苔自是感慨,这璇玑教为患多年,如今这样,倒并失一个法子。

  一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你娶了我后,为何对我那么冷淡?疏远我,不理我,要不是你对我这般,我怎么至于被人欺负到家门却不敢回话?”

  懋帝无奈:“我以为你惦记着杜宗鹤,心里不痛快,再说——”

  乌苔:“再说什么?”

  懋帝:“新婚之夜,我看你也疼得厉害,就——”

  懋帝欲言又止,之后便不说了,只抿唇看着她。

  乌苔微诧,想想这件事,恍然,又觉好笑。

  难道竟是因为这个?

  懋帝揽住她:“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要问的,我也说了,从现在起,不提就是了。”

  乌苔要问的,其实也差不多了,事到如今,她也差不多能捋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唯一不能明白的,便是那本《浣花缘》到底是怎么一本书。

  为什么里面大部分情节竟然和现实影影绰绰相仿,但最后又不一样,这话本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谁人编纂出来的?

  只是一时半刻,哪里能想得通,懋帝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懋帝却望着她道:“我还有些事没问呢。”

  乌苔一听,马上打了一个哈欠:“殿下,我困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懋帝:“不行,谈步瀛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

  乌苔眨眨眼睛:“谈步瀛?”

  懋帝逼近了:“我要听你详细地说,你怎么遇上他的,他都做了什么,你们怎么跑到那小镇的,都得说清楚——”

  第42章 意通

  懋帝让交待, 乌苔也就交待了。

  她觉得以她这御夫之术,拿捏住懋帝并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过她也明白,懋帝到底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他若是对谁存了戒心,随便什么时候御笔一批,怕不是就要人性命, 而且毫无破绽, 自己阻拦都难。

  乌苔也不想害人。

  杜宗鹤那里, 她自然是撇清了, 只说当时并不知道懋帝对自己牵挂, 要不然必是倾心于他的,把他哄住了, 至于提起谈步瀛。

  她也不多说,只淡淡地瞥他一眼, 之后幽怨地反问:“你觉得,我对他但凡有半点意思, 我还能为你守着,我必已和他做了真夫妻。”

  只这么一句,四两拨千斤,让懋帝有了怜惜, 有了愧疚, 也有了醋意,总之什么都有了。

  乌苔想着,他自然是心里不痛快的, 这事儿确实搁谁也不痛快, 但又能怎么着, 反正便把这事赖到他身上, 一切都是他的错就是了。

  乌苔又长叹一声,提起自己那璇玑教的亡母,虽然她的母亲是死于璇玑教中内乱,但是终究,懋帝将自己抱回来洛国公府,让她和母亲到死不能相见。

  她道:“我看到谈步瀛,就想起我的母亲,是我母亲派她来保护我的。”

  这么一来,懋帝心中有愧,自然不好说什么,况且把谈步瀛的位置给提上去了,辈分上也高了,大约莫就是长辈身边伺候人的位置,晚辈当然只能敬着,不好太低看了的。

  懋帝听到这个,也终于醒过味来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不但不能杀,还得给他封个将军报答他?”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乌苔听出来了,不过还是装傻:“倒是也不用当什么将军,他未必是那块料,随意给他一个营生,回头娶个媳妇就是了,其实我早想着,等以后那些事都了结了,他也应该娶亲了,毕竟不能耽误了人家!”

  说完这些,乌苔看懋帝脸色还是不太好,少不得软语哄着,又叹道:“皇上,其实说起来,这都是你的不是。”

  懋帝神色不悦:“这说起来,应该怪我了,怪我招了谈步瀛进了王府?”

  乌苔便凑过去,软声哄道:“皇上,你可知,往日我在闺阁之中,便曾听说过皇上的声名,知道皇上往日之英勇,也曾和姐妹欣羡敬佩,可我只是寻常闺阁女子,皇上贵为天家皇子,于我实在是云泥之别,我哪里敢指望什么。我若是早知皇上对我种种恩情,我又怎么会多看别人一眼?什么杜宗鹤,比起皇上,不知道逊色多少,有皇上在我心里,其它人,我是绝不会挂念的。”

  她声音婉转低柔,这么说起来,越说越觉得,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了。

  并不是说假话的,他这样的男儿,但凡遇到,有哪个女子不喜欢,有哪个男儿不会因之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