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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1 / 2)





  所以,皇帝建青楼, 大概也是为了收集消息。这个倒也不难理解, 可金凤楼当初为什么不肯放倾絮离开?连沐音这种头牌都能放, 就是不放倾絮小小的一个红倌。而且现在沐音是因为查倾絮才查到了金凤楼的账本上,难道金凤楼想掩盖的就是倾絮的身份来历?

  倾絮能有什么身份?她自己都和傅语昭坦白过了,李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她自小生在李家,虽然不愿意和她们相认,但倾絮也还记得李家人。

  金凤楼关于倾絮的账本肯定记录了倾絮的个人信息,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记录,这其中有什么关键的吗?傅语昭思来想去,觉得得从她家东苑开始查起,东苑许多人是从金凤楼手里买来的,账目有较多重合的地方。

  第二天,傅语昭还得上朝,上完朝又接着去了大理寺。今天上朝时,群臣又因为二皇子被赶去封地一事争吵不休,责罚从贬为庶人减轻到赶去封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二皇子党派可不这么想,他们先前因为支持二皇子,也多多少少得罪了些人,现在二皇子退出争储,那他们岂不是没人可以依靠了?

  傅语昭有些幸灾乐祸,在大理寺办公的时候还不由自主地翘起二郎腿,当有人进来时,她也没有放下。

  秦正裕苦着一张脸进来,在傅语昭身旁坐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云笙现在比以前更亲人了,以前虽说两人一起长大,但总觉得云笙和他还隔着什么,现在却更为亲近。即使在傅语昭面前倒苦水,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哟,何事能难倒秦家大少爷啊?傅语昭瞥了眼秦正裕,官服都没穿正,看样子是从秦家匆匆忙忙出来的。

  秦正裕叹气连连,一会儿抬手一会儿又摇头:哎,算了。

  傅语昭白他一眼,继续看卷宗:不想说就闭嘴。

  秦正裕快哭了的模样:云笙,你说我老吗?

  傅语昭打量他,模样周正俊俏,虽说比不上赵昀那种顶天的颜值,但放到现代去,那也是妥妥的流量小生。

  不老,怎么,你还在意起年龄了?傅语昭漫不经心地说。

  秦正裕又叹气道:是啊,秋猎的时候,爹拉着我去见了很多人,我还以为爹只是让我和长辈们打好关系,没想到那些人其中可能有我的岳父!

  傅语昭挑眉:哦?舅舅这是想给你安排婚事了?

  没错,可我哪里能接受,我我一心只有沐音姑娘。秦正裕想起沐音,就更苦了。

  傅语昭无语,沐音没把傅语昭勾走,把秦正裕给勾得稳稳当当。还记得剧情后期秦正裕经沐音挑拨,和原主反目成仇,导致秦家对原主也颇有微词。想到这儿,傅语昭便试探性地问:哦?沐音曾经是金凤楼的姑娘,舅舅当然不会同意你们。

  秦正裕愁眉苦脸: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敢在爹面前提起沐音,可是沐音她还是清白之身,又被云笙你赎出来了,我想再争取一下。如今我已然二十有二,爹娘都开始急了,一直催着我看这家小姐那家千金。

  傅语昭心想,秦正裕二十二岁了,在现代这个年龄还早着,在古代可不小了,像他这般年纪和出身的,早都妻妾双全了。傅语昭想着,自己也二十了,皇帝先前就想让她嫁给岭南王世子,后来因为傅语昭的反对和岭南王站队二皇子,这事黄了。

  可一个岭南王世子黄了,还有下一个。傅语昭这年纪的女子,早就为人亲娘了。

  傅语昭也愁啊,她和秦正裕都是因为年龄这事发愁。这般想着,傅语昭看热闹的心态也转变了,卷宗也看不进去了,手撑着下巴,嘴里呢喃着二十。

  突然,她猛地一点头,年龄!东苑赎回来的姑娘的年龄肯定和金凤楼那边是一样,金凤楼从人贩子那里买人,肯定要在乎年龄这个东西。

  一般来说,青楼买卖小姑娘,最合适的年龄是八到十二岁,小了养太久亏钱,而且模样还不能看到老,大了养不熟,还不好管教容易心生逆反。不管是金凤楼还是别家青楼,买卖人口都会记录小姑娘的年龄,姓什么叫什么反而不重要,因为有的就是孤儿,有的是人贩子拐来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老家可能离被卖的地方十万八千里。

  但是唯独年龄二字,青楼的账本上肯定清清楚楚地记着。傅语昭想到这一点,赶紧看完卷宗赶紧回东苑。

  东苑账本里记录的是每个姑娘从自家青楼赎身出来的年纪,都是从青楼那边直接问过的,一般情况不会掺假。但现在可不是一般情况,因为傅语昭并不在意年龄这事儿,所以很多姑娘都没有检查过年龄问题,报大报小对傅语昭来说都不重要。

  现在可就太重要了,傅语昭风风火火跑回东苑,饭都没来得及吃,倾絮一头雾水,赶紧让人给傅语昭再去准备晚膳。傅语昭一本本地翻,终于翻到了倾絮的年龄。

  卖身契还给了姑娘们,但账本里还有描摹的存样。倾絮的卖身契上写着,倾絮被卖进金凤楼时十岁,如今十八岁。

  倾絮带着下人把饭菜摆上桌,然后开始给傅语昭布菜,傅语昭一把抓住倾絮,对其他人说:你们退下吧。

  倾絮跟着傅语昭坐下,脸上笑开了花:公主,这才什么时辰,早了些吧?

  傅语昭皱眉:先不提别的,本宫问你一件事。

  倾絮一愣:什么事?倾絮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何时来的初潮?傅语昭非常严肃地问。

  初初潮?倾絮难得一次说话不利索,耳朵泛红,眼神飘忽。明明两人都行过多少次鱼水之欢了,但倾絮面对傅语昭问起这种事,总觉得羞于开口。

  傅语昭不觉得有什么,月经有什么不能提的,不过看倾絮的尴尬姿态,便知人是害羞了,她干咳一声:咳咳,本宫没别的意思,你坦然回答便是。

  倾絮咬牙,嗔怪地横了傅语昭一眼,这种难以启齿又污秽的东西,让人如何坦然回答!

  傅语昭急了,两只手按在倾絮肩上:你只需要回答本宫,是什么时候来的便好。

  倾絮叹气,大概是因为傅语昭的神情过于认真,她真的受不住,说:大抵是被卖进金凤楼前几天,李家二老发现我来了初潮,便说我成人了,可以卖个好价钱,便将我卖给了人贩子,那年我十岁。

  傅语昭的手抚上倾絮的脸,神情认真又带着一丝怜惜,看得倾絮入了魔,想要吻上去。

  云雨过后,饭菜也没动,原封不动让人撤了重做。夜晚傅语昭宿在东苑,待到倾絮睡着了,她还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