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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七寸(微h)(1 / 2)





  那晚被烫伤的嗓子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沉婳看着凶神恶煞走进殿内的沉照渡,放松的手不自觉捏紧。

  “沉都督好大的口气,这里是紫微殿,没有陛下的传召谁也不能……”

  “闭嘴!”沉照渡一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沉霓,温声细语问,“能站稳吗?”

  沉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跪过了,被拉起来时腿一软,踉跄地倒进沉照渡怀里。

  “《法华经》有云,每自作是意,以何令众生。”沉婳冷眼看着相互依偎扶持的二人,“连自身都难保的人,谈何度化他人。沉都督当过出家人,这句话早该参透了吧。”

  沉照渡收刀抱紧沉霓,直勾勾盯着座上的沉婳:“还能说这么多屁话,看来还是哑药最适合你。”

  “大胆!”提起这件事,沉婳更是怒火中烧。

  用感情留住一个人是虚无缥缈的,她要做的,就是趁萧鸾对她还有感情,尽快怀上龙种,求一线生机。

  她问过太医,绝子汤未必真的奏效,只要调理得及时,还是能有孕的。

  但因为那碗滚烫的绝子汤,她下体至今没能止得住血,谈何侍寝?

  “你们二人淫乱先帝后宫,如今还敢口出狂言,都给哀家跪下!”

  “贼喊捉贼?”沉照渡冷笑:“你在陛下后宫淫乱先帝后宫,扰乱朝纲,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要跪也是你跪!”

  看到小几旁边没有杯托却冒着白烟的盖碗,他弯腰一手捡起,直直砸向沉婳。

  “啊——”

  动作太快,沉婳根本来不及躲避,薄胚盖碗在腿边炸开,溅起滚烫的茶水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烫出朵朵红梅。

  “我连皇帝都不跪,更别说跪你。”沉照渡搂着沉霓转身离开,一字一句警告,“再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先带兵抄了你们成国公府,后到颐华宫亲自手刃你。”

  *

  紫微殿外站满保护沉婳的侍卫,看到沉照渡破门而出,纷纷低头行礼,不敢妄动,把刚才听见的一切当作秋风,连带落叶一起扫去。

  沉照渡腿长,步子迈得极大,沉霓走了几步已经大口喘气。

  “你走慢点……”

  “这就是你说的‘心安理得’?”

  瑶光殿门前,沉照渡猛地停下,来不及收回脚步的沉霓一头撞在他衣服的蟒头上。

  他的怒气还未平息,眉头蹙起,一双锐利的眼睛透着冷冽的杀气,再温柔的话语被他说出也咄咄逼人。

  更何况这是质问。

  “她是皇后,我是妃子……”

  “是个屁!”

  他大声呵斥,看到沉霓瑟缩了一下,立刻闭嘴,生气地背过身子:“你根本没记住我的话,白给你吃果子了。”

  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轻飘飘散去,沉霓笑着挠他背后的蟒爪。

  “沉照渡,谢谢你。”

  紧绷得刀枪不入的背肌松弛下来,可沉照渡还是不愿回头,沉霓只能挠他腰上的那条蟒,那是他难得敏感的地方。

  “除了爷爷,你是唯一一个会为我出头的人。”

  沉婳是成国公世子千金,从小就被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娇宠着,众星拱月,养出个目空一切的性子来,看谁都低人一等。

  老国公在世的时候,沉霓还有爷爷为她出头,可爷爷去世,这世上便再无人敢为了她顶撞沉婳了。

  如今又多了一个。

  “别闹,我要走了。”他反手抓住沉霓,耳廓透着似有若无的红霞,“你父亲刚才提醒我,虽然我没参加祭日,但也要换上赐服迎驾,我才来找你的。”

  沉霓笑容窒了窒,抽回手:“这样看我还要感谢父亲。”

  沉照渡怎么看不出她的索然,舍不得她难过,更舍不得放她走。

  他出言藉慰:“你父亲身体还不错,我盯着他刀穗看久了一点,他还跟我说起话来。”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闲话,沉霓眨了眨眼睛,沉照渡把嘴唇抿得紧紧的,连搭在刀柄上的手也用力得握出青筋。

  “他说,刀穗是你娘亲手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