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是啊，好冷啊！真是打扰了！”

张大婶屋里也并不是特别暖和，屋里的炉子里的火星星点点的燃着，为了省柴，竟是就有这一点点火苗。杨天搓搓手，跺了跺脚，才是缓过来了。

“大婶啊，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上炉子烧旺点，现在下雪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你总这样，怎么能行啊？”

从水壶里倒了两杯开水递给杨天和方伟，张大婶坐在床上。

“哎哟，我都习惯了，晚上穿厚点睡觉也就没啥了，白天有太阳就暖和多了。”

地方真的不大，杨天跟着张大婶坐在床上，方伟只能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炉子旁边取暖。好在刚刚杨天把炉子的火升旺了一些，屋子里慢慢才有了温度。

“大婶，怎么上回给你带的东西你怎么都没吃啊？要放坏了。”

“那是给二傻留的，他有时候还吃两块，我这年纪了，吃不惯那些的。”

二傻就是老李的那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由此可见，这位张大婶也是将二傻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养活。好在二傻还比较听张大婶的话，不乱跑，该吃饭就吃饭。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爱住鸡窝。

闲聊了几句，方伟和杨天还是回到了车里将空调打开了，等着明天天一亮去老李家。期间，方伟给楚依云发了一个消息，告诉楚依云不用担心，自己和杨天一起在外边。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张大婶就带着杨天和方伟去老李家了。

“二傻，快来，杨叔叔又来看你们了，又给你带的好吃的了。”

蹦蹦跳跳的二傻就从鸡窝里冲了出来，把鸡圈里的鸡弄的是咕咕叫，四下乱飞。

“乖，你妈醒了吗？”二傻拽着张大婶的衣服，怯怯的看着方伟。

“二傻，这个是你杨叔叔的朋友，都是好人，你看，还给你带新衣服了呢！”

方伟总算明白杨天在来的时候绕了好远的路去夜市买了件羽绒服是什么用意了，原来是给二傻带来的。

“哦哦，有新衣服穿了！有新衣服穿了！”二傻相当的开心，眼中对方伟的忌惮也是少了很多，不再那么敌视了。

看到这样，方伟心里竟然有一些莫名的伤感。这还只是自己看到的，自己没有看到的还有多少呢！

“这孩子就这样，你们别见怪。走，我们去看看老李媳妇。”

打开了房门，就看到老李媳妇睁着眼睛看着推开门的几个人，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们这次恐怕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老李媳妇瘫痪在床很多年了！”

“让我试试吧！”

方伟看了一下，决定还是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什么。

“走吧，张大婶，我们去看看二傻吧。”

屋里就剩下方伟和老李媳妇两个人，方伟见这样子并没有说什么，端坐在凳子上看着老李媳妇。只见老李媳妇张了张嘴，方伟竟然是听懂了！

方伟自己都很诧异，没想到自己的各方面属性提高之后竟然是懂得了这么多。老李媳妇明明是在说“我家老李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认识他吗？”

不过方伟更能看出来，老李媳妇“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有点将死之人的死气，不过现在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等老李回来一趟。

“老李啊，我认识，他在外边打工，昨天我们还见过呢，他最近忙的很，过几天就要回来看你！”

老李媳妇儿明显也是听懂了，艰难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是闲聊了几句，方伟却拿出来了一张照片问了起来。

“这个人你见过吗？”

“啊，啊……”

见过，真的来过！方伟读懂了，老李媳妇说的是见过！方伟拿出来的照片不是别人，就是程东升。

又是问了一些话，方伟算是全部弄清楚了，这幕后黑手就是程东升，只是眼前的老李媳妇，儿子明显都是不能够出面作证的，而像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状态，就算是指认了也是不会被人相信的。

法律有规定，这样的人是不能作为证人出席的。方伟出来了。

“怎么样，方伟，知道了什么吗？”

方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拿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交给了张大婶，让她去买些好吃的，随后又跟二傻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方伟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方伟只是将手上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了杨天说“幕后黑手就是他！”

“什么？是他？程家的程东升？那我们回去就逮捕他！”杨天显然也是认识的，要不然不能一下就叫出了程东升的名字。

不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方伟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